26.11.07

不問何去 卻問何從

1. 夢囈可會是一堆問號?

2. 愛是什麼?愛怎麼會變成一種暴力?愛怎麼會令人變得沈默?愛會令人合理地失去自己?愛可是一種可以讓人驕傲的東西?「唱好」就是愛?真正的關切怎麼反倒會扭曲成病態?

3. 審訊/語言/監視是一種怎樣暴力?被清洗的是身體還是靈魂?隔著大氣電波傳遞的影像,比眼前的活生生更真實,凝住的現實,牽動不了的情感,比不上電話裡永遠成謎的一張臉,那最後例行收起的那堆「殘餘物」,對於本來就漠不關心的人,意義何在?別人的自由,像盤子盛載看不見的空氣,未曾看見,卻已肆意剝奪。

4/5. 親人兄弟愛人的情感,怎麼總比不上國愁家恨?每天都在身邊,怎麼可以視而不見?最單純的情感需要,童真和回憶,怎麼只淪為任性的懷想?蚊子痕的浪漫怎麼總會理所當然的被拍打回到現實的殘酷?

6. 只有在生死之間,跟靈魂交談,觸及生命最深處,是否只是一場虛無的空想?那邊廂還在瘋狂的吃著無味的白米飯,只為了要活著,難道又不比一切都真實?那呼吸呢?無時無刻發生,是不是又比吃飽更值得關注?

7. 自由是什麼?身體被困在格子裡,腦袋還有自身的量度,算不算得上自由?溫柔自在地擁抱奴性,自由不自由?還是被操縱之下堆砌著自以為是的價值比較自由?有人選擇留一點白,寧願讓別人填補最後的一點虛位,為的就是不要侵略別人的自由?

8. 朗讀的昇平,是媚俗的小丑戲,怎麼會如此讓人心寒?原來意識早知道是假的,卻不願承認。男人整齊的舞動,怎麼反而如此滑稽?

9. 真相是什麼?訪問是一種怎樣的遊戲?是想把被訪者的思想淘出,還是按照訪問者的需要把文字洗擦?從留聲機作的媒體聽見了預設的聲音,是否成了值得過份相信的真相?還是不過盲目沉溺在讓自己感覺良好的資訊?鼓起勇氣翻開真象,原來也不過是一箱白牌子,唯有自己填補那點虛位,眼前就出現了真相遺下的空間。

10. 甚麼是核心價值?為什麼需要核心價值?自覺自由地建立框架,是否也不過是連場的思想佔領戰役?躺在知識之上,卻活於椅子之下,眼界又如何被擦亮?思考和行動被逼割裂,思想瘟疫過後,剩下一闕混濁的悲歌,一片令人窒息的廢墟,只知有些什麼曾經存在,卻找不著可以依循足跡。

留下未看的最後一場,一個未知的問號。過渡,從迷失開始,從迷失中尋找邏輯,從非線性的十一場夢,思維徹底解構,又重構,尋找的從來不是一個答案。

從何應豐的網誌,從謎樣的劇本,從生命中偶遇的人,從空蕩蕩的舞台,從演員的創造和成長,從個別的討論和分享,從演藝學院學生的參與,從不斷累積各方的思考和想像,從方格裡逐漸成形的意象,從觀眾把椅子搬進黑箱……

從來,不問何去,卻問何從。

過.渡,從來就是如此一台「戲」。

文:曾可婷11/25/200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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