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.11.07

戲,過渡成女人的十一場夢。

連續觀看首四場戲的排演,莫明的感動,雖說似乎是新的開始,卻又看出了幾個月的沈澱,感受到戲裡戲外的過渡。像場與場之間的轉換,不是一陣黑,而是整個過程的調整和創造,戲,從第一場就先來一次主體的瓦解,各人在舞台裡經歷自己的故事。方格、粉筆畫、錄音機、照相機的畫面、空氣裡殘存的震動、演員的身體,眾多意涵都在一場再一場的戲裡累積,超越了當下一刻看見的平面畫面。方格,從夢裡的創造,變成監牢,變成照片的畫面,變成意識的囚禁;女人,從別人的妻子,變成作夢者,變成痛苦瘋狂的行刑者,變成別人的夢;049123,是乖張的演說機器,是被白布裹纏的一塊肉,是正在被量度清洗,還是把別人也量度清洗,被身外物扣死了出路,困局愈來愈沉重;最冷靜的人,是四人都無力逃開,他的朗讀、敲打、運走,誰都無力對抗,任由這種橫蠻的力量就在不斷的累積;還有那如鬼魅走過的幽靈,總是在最叫人心寒的一刻出現,就知道在夢裡揮之不去的,根本是活在心中的一隻鬼,。

就在一次又一次的更新、否定、重置,建立,在一個本來「空蕩蕩」的舞台上,憑著夢囈般的劇本,來過去過走過錯過,共同建立屬於每一個人的故事,舞台上的故事,是屬於每一個人,沒有預設的主角配角,戲也不獨是屬於編劇導演或演員,更重要的,還應該屬於觀眾,屬於存在於這個地方的人,所有正在以自身探討一個處境的人,要為當下的一刻行動作出選擇,需要的是對周圍的耐心、關懷、還有一份面對自身和真相的勇氣。

實在有太多時候需要面對「過渡」的細節,只是更多時候,都比較擅於忘記,或是寧願忽略,夢境因而比真實更真實。

難得,放下自己,就是一次深刻提醒。

曾可婷 2007110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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