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.8.07

四人行不行

假如三人成「众」,四人可成甚麼?可行處,其道于何?

難過,難渡!

各自有源,四方各有「想做」和「不想做」的東西。四,成「幫」,更可合「院」成「班」,卻又非「整個世界」。萬一其中三人(「众」)「瞎」了又如何?(餘下的「少數民族」,其聲豈不震天?)四,可平調,沿「方城」規劃「章法」,卻又似各自同時等待著一個暗號,疏通頃自閉塞的「交道」。四,本各不像,唯借四聲結陣,以防信任崩潰,難以面對「五裂」之時!四,可意詩,以四海萬象,弄絃指間,解放自身於重重構建的「監牢」。

時,何空?四人,怎自在?地,早給蔓延著的電子網路封閉,潛伏著發病的細菌……

他,四十八,心向靜,卻腰患纏身,鬚根發白……
他,三十二,身重如山,卻欲跨嶺看他山風景……
他,二十九,家教守正不阿,卻順天未應;腳筋,易抽搐……
她,已過三十,人家屢勸:「是時候有一番作為!」心,卻翻起片片白色……

生命裡的監籠,可真是盲人的國度?

台,沒歌沒舞。四人,眼窩裡掉出來的可真空蕩?行,可不由徑;徑,頃自個兒給人家眼色打散?空間,人間,此間,其「數」可用十指數完?人的腳步眼界,早頃自劃著一張生命圖則,儘管何其荒謬!你我「距離」,又應怎量度?

聲音,或暗藏文字的格式裡;縱謹言慎行,弱點每因未排放廢物,容雜思淤塞喉管……

聲,其音何處來、何處溜?重,疊,究三言兩語可變患難之交?四重而不奏,只因身體某角落填著無可抑制的迫切?你說「來過」、「去過」,究是「偶然發現」或只是「惑心常態」?「錯過」,又頃自走回原地,重探「奇聲」?

學問,於每音每步間,檢疫「時過境遷」?重構語景,可有新發現?靜默,可像某時某地遇上過「可怕的髒亂」,一次又一次偷襲不知名狀的心肝?又一次四出尋訪,「問」之所以,聲探物象的元形?行,不行,也許只是一種心脈或呼吸的節奏,何用爭執!

雲煙事,其聲必雜而亂;房間事,仍看門窗規格。牆頭掛上誰家思緒?迴步間,都是懺悔的回音?一輩子老執著人家口邊溜出的誑言,一輩子老注視著人家眼睛深處的虛空,如何給人生擺渡?靜默中,到處是放屁之聲;聲浪裡,又似亮出刀光劍影。怎消化一輩子拈上的愚昧?四出搜捕,聊是鬼吼鬼叫,偷窺著人家的漏洞?

大聲呼喊:「救救我們罷!」還來得及?人性,情勢從來急、疾、遲、緩難料!四人,八步,聲挪移;世界,還不是亂哄哄?(不一定,聊是阻擋不了眼睛的落點!)

不規則的可不是我?(後果,卻總想叫人負擔……)

界裡界外,難以為繼的流氓,手裡總挾著鎗,對準任何有意違抗的人:「誰也不准講話!」烏台詩案1從未了,綠島2囚室依舊;蘇柏寃獄古尤新,秦城關外,迷踪堪虞!四捨,五常難入!不入,委實又如何?反正從來姿態扭捏!一朝,盡四大皆空!

軸之裡外,其表象(expression)多樣,其心總歸物之本源。相,或「倒」四「顛」三,或「低」三「下」四,就是「丟」三「忘」四也無不可,箇中似不斷變種,「調」三「斡」四或「詐」四「狂」三;縱橫處,可「四面見光」或「四面楚歌」。軸之「教育」,或可事無大小,其表演方寸卻影響深遠。沿軸相覷,環觀八舍,盡鼎沸眼光聲浪,鮮見昇平象?八節四時,色天四空。

物質軸外,其聲盡非想處處,一遍空蕩蕩!

行,量心!不行,也量心!四維不用張,四方旨自在。只是,在此之前,可悟之隅,何止四個角落?



1 “烏台詩案”是元豐二年(即公元1079年)發生的文字獄,御史中丞李定、舒亶等人摘取蘇軾《湖州謝上表》中語句和此前所作詩句,以謗訕新政的罪名逮捕了蘇軾,蘇軾的詩歌確實有些譏刺時政,包括變法過程中的問題。(引自太平洋Flash劇場小品歷史劇《烏台詩案》簡介)http://www.pconline.com.cn/pcedu/carton/xp/0703/984576.html

2 1968年1月台灣學者柏楊(<醜陋的中國人>作者)因翻譯大力水手(popeye)漫畫,文中提及卜派流落至一個豐饒小島而樂不思蜀。遭國民黨政府曲解為暗諷蔣介石,以「挑撥人民與政府感情」之名義判處十二年有期徒刑並囚於綠島。(節錄自維基百科“文字獄"篇:http://zh.wikipedia.org/w/index.php?title=%E6%96%87%E5%AD%97%E7%8D%84&variant=zh-hk

瘋子手記/唯心論者的獨語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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